“指令1,回到主人身边。”
“指令2,保护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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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术士从深渊获取魔力召唤了最终最强最古老的伟大之父,这是难以用人类发音来准确读出名字的存在,名为阿撒托斯的深渊意识,术士们赋予祂实际存在的载体,从此之后深渊意识再也不是无意识的形体。
随着舞者们苏醒,它们意识到人格的归来并非与主人合一,而是违背造物主的意志,企图斩断古老的契约。
舞者是混沌王庭的使徒,势必将主人捧上王座,被拆分的人性与神性回归之时,就是彻底苏醒的瞬间。
人格的反抗越是激烈,神性无意识的挣扎也就越是激烈,前者反对毁灭与创造的轮回,后者只是要完成一个起身打滚按下闹铃的过程。
越来越多的舞者从混沌王庭中浮起,向梅菲斯特走来,它们看起来势不可挡。
镰刀的斩击逐渐划过数千数万舞者的身体,每次大幅度挥舞都像切开整篇画卷,斩向地平线的远端,魔炮自由飞翔,光束在混沌王庭里横冲直撞,坠星的攻击成了点缀王庭的焰火。
时间在这里没有意义,战斗或是一瞬或是永恒。
舞者是阿撒托斯最忠诚的眷属,也是梅菲斯特的契约下的使徒,但是作为人格,力量无法超越阿撒托斯,不能将舞者修正,现在梅菲斯特越是下沉,和阿撒托斯的契约就越是紧密,彼此力量形成更加悬殊的对比。
他能做的就是不断战斗下去,用自己的梦想来修正扭曲,将编制成型的美好梦境覆盖而来,砸碎混沌王庭的扭曲。
这里没有任何的形体,只有无尽荒诞虚无的空间,所以填补这里、修正这里,展现珍视的一切。
梅菲斯特反抗越是激烈,各种各样的舞者就越来越多,它们是噩梦,或者是梦的守护者,伟大主宰的梦呓是它们行动的使命,务必要将梅菲斯特拖入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
逐渐痴愚的诅咒袭来,到此时梅菲斯特才明白痴愚并不是阿撒托斯的权能,这是现世与无数神明对于深渊的憎恨和诅咒,让深渊意识永远无法意识到自己的存在而陷入永恒的沉睡。
曾经应该有个鼓手在这里才对。
斩杀、炮击,在蠕动的不可名状中横冲直撞,梅菲斯特不断斩杀舞者前进,恍惚间被体型巨大的虫子撞到,是撒达赫格拉,就像是一只巨大的贝壳,从半开的壳内伸出数条多节的圆柱状伪足,一张**凹陷眼窝的无口面孔从体内向外窥视着。
巨型虫子钳住梅菲斯特压在王庭的边缘,依然不断用力绞杀,梅菲斯特感到灵魂和身体仿佛要挤在一个罐头里。
梅菲斯特感到在这里拖得时间越久思维越迟钝,痴愚的诅咒随着阿撒托斯的契约袭来。
“这里交给我……”梅菲斯特的声音,但不是自己。
身体擅自行动起来。
使用最古老的人类魔法,元素与占星的力量在深渊中爆发,星辰开天,连接塔薇儿的权能,无数奥秘与流星坠入混沌王庭,最终一颗红巨星般的魔弹打在撒达赫格拉身上,将祂推开。
梅菲斯特正要前进,突然身体一顿,一根尖刺从身后贯穿心脏,没有妮古拉丝的力量他等于就此死去。
但是很快就感到身体被轻轻一推,留下一具尸体,继续向“前”进发。
某个梅菲斯特的记忆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