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得了趣味,荆律的语音一条又一条地发了过来,在寂静无声的房间里自动播放。
内容也从一开始的表白变得越来越不正经了,听得人面红耳赤。
盛朝又气又急,赶紧过去将他拉黑删除一条龙,手机才重新消停下来。
悄悄瞥了眼段暮,他正垂着头神色难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说那些涩涩的话的人是荆律,要尴尬也是他尴尬,自己在这里不好意思什么?
盛朝装出无事发生的样子,走过去道,“还要不要上药?”
“好。”
段暮背对着他脱了衣服,连绵如雪山般的肌肉线条散发着浓浓的荷尔蒙。
前几日盛朝看他看的紧,一点水也不让他碰,所以段暮已经好几日没有洗过澡了,他自己都嫌弃身上的味道。
但是盛朝什么也没说过,还会用心疼的眼神看他。
有几次,段暮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脏了,无论如何都不想再让盛朝碰他,盛朝却找上了门,一边凶巴巴地骂他,一边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
被人这样关心着,段暮挺开心的。
这几日,他的伤口好了不少,也能简简单单冲个澡了。
像是要挽救自己在盛朝心里的形象似的,段暮特地在浴室里泡了半天,弄得浑身都干干净净的才出来,穿好衣服迫不及待地去了盛朝的房间。
但是......盛朝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上药机器,好像根本没有发现自己好好捯饬过了似的。
段暮心里一阵挫败。
他的脑子里忽然浮现出盛朝同陌生男人亲密相对的画面,沉默半晌,他轻轻开口询问道。
“朝朝,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盛朝的手一动,不小心戳到了他的腰窝,段暮不可抑制地抖了下身子,耳尖爬上红晕。
盛朝并没注意到他的反常,他惊得一蹦三尺高,恨不得两指指天以示清白,“我没有,你别乱说啊!”
这话要是让唐夏听到可了不得!
荆律的为人谁不清楚,若是真的让唐夏误认为自己和他有一腿,自己能被唠叨死。
......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