糠麸,就是稻谷、小麦的脱壳物。
在后世,这是拿来喂鸡鸭的。
但现在,这是可以吃饭的杂粮。
糠麸这玩意,由于现在的脱壳、加工技术落后,糠麸搅碎无法实现后世那样的精细,所以口感很粗糙,难以消化,不适宜直接食用,会伤害嗓子。
后世酒楼推出来的烤麸,都是经过细加工,宛若面粉一样的复食产品。
不过与农村只能定量吃糠麸相比,陈家已经算是非常不错,起码不用天天吃。
就算是糊糊,那也是比糠麸更高一层的食物。
“锅锅,吃小鸟。”
小丫头躺在小床上,说着梦话,小手放在嘴里,砸吧个不停。
陈建军把东西都放进干净的袋子里,再在外面套一层泥巴袋子,塞进一部分干草,看起来,这里面装的不是粮食,而是寻常的牲畜草料。
周清把小丫头的手从嘴里拿出来,以免她自己咬伤。
“你说,要是把我堂妹配给柱子,好不好?”
陈建军想了下,摇头道:“他爹的身份有些问题,爹似乎知道什么,一直忌讳如深,不然当年早就收柱子当个徒弟了。”
既然陈建军不同意,周清就跳过这个话题。
在饥饿年代,不会挨饿的厨师其实很抢手。
而对于农村户口来说,嫁到城市几乎是最高愿望。
所以傻柱一直相亲失败,的确很奇怪。
“锅锅,我要吃大白兔。”
小丫头在小床上扭动,周清摇了摇了摇床。
等到九点多,小丫头醒了。
看着外面的星光,顿时哭了。
“爹爹,我的糖没了!”
陈建军哭笑不得,只得抱着女儿去大院外嘘嘘。
94大院子没有其他四合院那样的老式西南墙角茅房(只能小便),外面倒是有公厕,可对于孩子来说很危险,会淹死人的。
回来后,又给小丫头倒了半碗糖水,这才糊弄住贪嘴的小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