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选择都有代价，左腾对这一点认识得非常清楚。
无非就是利弊的权衡而已。
直接向这个世界展现自己的存在，坏处是有可能引来更广泛的关注和更大的危险，但同时也能迅速扩大自己的信众人群，扩大愿力来源，从而迅速增强自己的实力。
更重要的一点是，当他确定这个世界没有其他超凡力量，至少没有其他在人类社会活动的超凡力量之后，主动出击反而能够引起人们的无限联想和猜度，让他们高估自己的力量，从而大大提高自己的安全性。
尤其是在昂撒人主导的韩国，你谦逊低调，反而有可能让人们觉得你也不过如此，把你当成是软柿子来捏，到时候切片啥的说不定就直接安排上了。
有一分力量，但打出十分效果，吓退一切可能存在的敌人，同时，又表现出对人类社会和秩序的无害，甚至表现出对人类有益的行动，这才是他在这个时段的存身之道。
灵境道士还算是合格，但仅凭她一个人的能力已经不足以满足左腾迅速扩张信徒的需求，他于是开始了物色更多助手的行动。
打击圣灵教会当然不是为了锄强扶弱，而是为了抢夺他们的信徒。但左腾已经了解到，圣灵教会的高层人员中绝大多数都是枪毙一两次都不过分的那种，自然不可能让他们这种人渣成为自己的使徒。
而且，他其实也不知道他们都有些什么人。
他需要一个既是圣灵教会内部人员，有一定能力，但又还没有沾染他们那些丑恶的人来承担这个重任。
但这个人选却不太好找。
虽然灵境道士自顾自地向李旻宪说真正的神明不会被蒙蔽，但事实上，至少现在这个阶段，左腾还没有具备那样的能力。
在他的“神域”之外，他听到、看到的一切都依靠那些被他控制的乌鸦，距离无所不知的差距不能说很大，只能说还很远。
他倒是记住了几个曾在龙山圣堂见过的圣灵教会信徒的脸，但他们在看到飞入自家的乌鸦时，第一个反应都是跪地求饶，甚至还有直接被吓晕过去的。
没办法，虽然美国人封锁了所有报纸、电视台和新闻网站，但他们终究还是无法做到禁止人们口口相传。
龙山圣堂已经彻底被放弃，没人敢在那里活动，他们这些以龙山圣堂为活动据点的信徒们，自然都已经通过小道消息知道了发生的事情，很多人听到的甚至是已经被反复添油加醋之后更加惊悚的版本。
教会上层并没有出来向信徒们进行解释，事实上，包括教主夫妇在内的多名高层已经接到来自多个可靠渠道的警告，星夜逃往美国，剩下的也已经各自卷款逃往各国，根本已经没有人有闲心考虑这几十万信徒的事情。
乌鸦可以模拟多种叫声，但还达不到说话的水平，在这种情况下，根本就没有办法完成那么复杂的交流任务。
左腾只能把目光投向别的方向，那个被圣灵教会的人追击从而引发了这些事情的女孩很快就成了他的备选项之一。
他已经从她和那个被称为朴社长的中年人的对话中知道了大概的事情经过，甚至还听到了朴社长与灵境道士的电话。
虽然绕了好几个圈子，但某种意义上，她其实已经是左腾的部下，先前也是为了他颁布的任务而身处险境。虽然她并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圣灵教会信徒，不过，左腾却想要试试看，她敢不敢与自己接触并且承揽下这个任务。
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在七八个手持武器的男人追打下依然保持冷静，有这样的精神力量，做其他事情大概也差不到哪里去。
……
朴社长毕竟是私家侦探，在圈子里混了许久，有自己的消息来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