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异动,便有线人放出信鸽,通知母家。
就算信鸽被劫,还有飞箭传书、烽火报信等等方式。
尹司台的马再快,也不可能快得过她的谋划。
谢卯怎么可能搜出书信?
钟素罗陷入了无休无尽的怀疑中。
颜瑜递了书信过去:“证据在此,千真万确,若皇嫂心有未甘,但看无妨。”
钟素罗蓦得接过书信,屏息凝视,一封一封,看得极其专心。
若有晴天霹雳,钟素罗僵直了身子,眸中惊恐愈浓,呼吸亦跟着越发急促。
她实在无法相信,只是为了除掉一个眼中钉、弱女子,竟落得自作自受的终局。
甚至,害了她唯一的儿子,还牵连了她的母家。
“为何?”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钟素罗冥思苦想,依旧想不出答案。
颜瑜并没有理会,移目谢卯,眸光平静如湖:“余下之事,便交由尹司台处理,把人都带下去吧。”
“微臣遵命。”
谢卯应声,携众人散去。
偌大房间,再次只剩下颜瑜、宁云溪二人。
颜瑜星辰淡眸,漓出一抹期待,由衷说道:“你很聪慧。”
“前世今生,钟氏、顾念廷都没有透露过书信所在,甚至连来往过书信,都未曾提及。”
“你事先想到,已然不易。”
“先钟氏一步安排妥当,更是机敏。”
“你有意让钟氏放出信鸽,引她母家人主动转移书信,以此泄漏书信所在,被我们派出的隐卫一览无余,一招引蛇出洞,可谓神机妙算。”
宁云溪难为情地笑笑。
“阿兄过奖了。”
“若非阿兄坚信不疑,鼎力相助,怎能顺遂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