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悸返回到书房。
沈羲瓶还蜷缩在软榻睡着。
她睡颜恬静乖巧,就像十七年前,被沈家长辈裹在贴满符箓的红布袄里那样乖。
那时的她,刚满周年,牙牙学语会走路了。
苏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就奶气奶气的叫他一声:“兄兄。”
兄兄?
好可爱的叫法。
詹家长辈和沈家长辈却为她捏了一把冷汗,教育她不能这样称呼,会乱了辈分礼数。
可小女孩恃宠而骄得很,古灵精怪的说:“就是兄兄,他就是羲羲的兄兄。”
后来,去了玉虚峰回来,天天大名大名的喊他,骂他。
哪还记得,他是她的兄兄……
轻轻叹了口气,他拿条薄毯给她盖上。
如果除却情爱,就冲她这声兄兄,他也是愿护宠她永生永世的。
只是,她偏偏选择……爱上“他”!
“沈羲瓶,你注定要来破我的么?说什么都不听。”
他低声喃语。
沈羲瓶羽睫动了动,缓缓睁开惺忪的眼眸。
詹悸坐在榻边,脸上还戴着那副鎏金面具,惟露着一双眼睛。
而正是这双眼睛,使沈羲瓶魂牵梦绕。
她视线朦朦胧胧,喊了声:“榕……蓦?”
詹悸眸光波动了下,他完全不知,沈羲瓶根本看不清楚榕蓦的整体五官,就只单凭一双眼便迷得魂不守舍。
“沈羲瓶,你睡糊涂了?我哪里和榕蓦像了?”
他认为现在的自己,五官更立体拔萃,跟少年时期还是有一定差别的。
不过,只要他脸皮够厚,咬死不承认相似,沈羲瓶也无可奈何。
并且,他还会倒打一耙,说是榕蓦故意幻成他的模样来蛊惑她。
听到詹悸磁性低沉的嗓音,沈羲瓶即刻醒神:“你干嘛没事戴个面具啊!”
他大爷的,这样遮住五官来看,简直和榕蓦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