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喻走到进入杜少宽家的巷口,一辆汽车急促地横在前面,挡着她的去路,陈静喻止步,抬眼看向车窗,林文灿拉开车窗布帘,从汽车窗口探头出来,着急道:
“静喻快上车,情况有变,先上车再说,咱们到前面路口等少宽,他在家里收拾行李,走小路过来,说好的在前面等,他很快就过来了。”
陈静喻扫了眼车上的人,开车的莫毅仁,坐在后排的赵海,不解道:“你们该 不会是,现在就要离开余州去湖南吧?”
“是的。”林文灿肯定道:“就在刚才,杜少宽的同事王定飞,偷偷从警局出来,十分火急地到家里来告诉杜少宽,黄德友准备前来强行把杜少宽抓回警局,说是有人举报杜少宽,在年三十的晚上替入警局,进入局长办公室偷窃,把上了锁的抽屉撬开,放在抽屉里的手枪不翼而飞。这是黄德友精心策划的计谋,少宽一旦落到黄德友手里,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必须马上离开。”
陈静喻的慌乱无比,此刻的陈家,已经正式拉开了厮杀的序幕,自己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嫂方宛如,四面受敌,自己必须回去,和大嫂方宛如一起面对。
陈静喻缓了口气,夹着哭腔道:“文灿,对不起啊,我不能和你们一起走了,我大娘的离世被黎素锦发现了,她为了报复我大嫂,欲加之罪我大嫂方宛如,抢夺陈家香烛的祖传秘方,谋害我大娘吴凤芝。现在大嫂百口莫辩,我二伯,我爹,趁势争夺。我之所以着急过来,就是想找你们想想办法的,没想到事情会成这样。”
莫毅仁回眸看了眼,陈静喻,无计可施,默然开车。
向来言语颇多的赵海,这一刻,也变得默然无语。
林文灿理了下思绪,平静道:“静喻,你先冷静一下,到了前面路口,等少宽来了,咱们再想办法,看如何帮助你大嫂。”
陈静喻的心,无比慌乱得,如坐针毡。
去往县城的路口到了,莫毅仁把车往旁边停下,杜少宽拎着一个小行李包已经到来,杜少宽上车刚坐下,一辆汽车直冲过来,挡在前面,大家心里已有数,事情已经不妙了,大家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儿上,死亡的气息,步步紧逼。
莫毅仁眼疾手快,一个急速刹车,往右转,想从另一个方向冲过去,另一辆汽车,飞速冲过来,挡在莫毅仁前面,两辆汽车左右夹攻,莫毅仁冷静而迅速地转动方向盘,准备往后退,刚踩油门,两辆汽车快速在后面堵上。
眼看着无路可退的莫毅仁,额头上已布满豆粒般大的汗珠,回眸望了眼,林文灿,杜少宽,赵海,面无改色,陈静喻惊慌失措,眸光凝向林文灿,低沉道:
“三少爷,咱们无路可退了,怎么办?”
“鱼死网破。”林文灿不假思索。
莫毅仁挺直腰板,瞄准前方,准备向左边与右边的夹缝处薄弱的地方,撕开一道口子,只要这道血口撕开了,就能化险为夷,直冲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