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个疑问,中年男人缓缓闭上了眼睛,失去了呼吸。
“谁会在找到了足额的秘钨矿石后,还在矿道里瞎溜达?哪个不是怕被抢,所以第一时间出去上缴矿石?害人都不会害!”
杜休撇撇嘴,翻了个白眼。
除了对俩人拙劣演技的嗤之以鼻外,他心中并没有其他异样的感觉。
尤其是杀人后的负罪感,更是没有一丝一毫。
毕竟,孤儿院时,院长让他们站成一排,被人挑挑拣拣剩下后,院长因为卖不出去他们,用棍棒教他微笑装可爱时;
流离街头时,他缩在角落里,被其他流浪汉,殴打抢夺食物时;
成为奴隶时,在矿坑里,背着、抱着、拖着装满矿石的筐,走在坑坑洼洼的矿道时;
这些最艰难的时期,他身前空无一人。
没有哪个人,教那施暴者要尊重生命呐!
即便后来遇到马氏药剂师,他也是伺候了对方数月。
洗衣服、端饭、采矿、打扫卫生。
直到最后,对方才为极为吝啬的教授了一些药剂学知识。
在他显露出药剂师天赋时,对方态度大为好转,时常往他脑海里灌输马氏财团内,某些人的名字以及他们的恶行。
想把自己培养成复仇机器。
可惜,杜休自认为自己身板有限,扛不起这种大任,给马大师挖坑埋葬,哐哐磕两头后,就扯平了。
对方在地下,会不会痛恨自己,杜休不知道。
反正他自己的念头通达。
“不错,筐里还有些秘钨矿石。”
连若飞检查完俩人的筐后,挑拣出十来块矿石。
“找地方把它们放好,留作明天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