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而去看整个商家。
这里与他小时候没什么太大的分别。
无非就是正院前院换了人,如今是他弟弟掌管商家,他弟媳妇住在正院。
但是他仍旧觉得很陌生。
二十年,他早已埋骨他乡。
他提起酒壶,往嘴里倒了一口酒,这梨花白,还是他年少时候喜欢的味道。
那时候,他时常叫人去买,与三五好友一起喝上一口。
李员外如今的妻子林氏,就是当年与他说亲的人。
林氏生的美丽,他那时候偷偷去林家外头看,一见就喜欢。
过了这么多年,林氏为了如今日子安稳,也不会提起这件事。
所以她也不会同意嫁女的。
商天赐笑了笑,又喝了一口酒。
活着可真好,二十年北地的寒月照的他魂魄都是冷的。
如今他坐在这里,即便寒风刺骨,竟也不觉得多冷了。
他听到商员外的声音,商员外刚回来。
一进了正院就问,给哥哥送去棉衣了没有。
后头的话,商天赐没听,他从屋顶上跳下来,径自出了院门。
他本是商家庶长子。
商老爷年少风流,屋子里好几个丫头伺候。
其中有一个怀上了孩子,正妻已经说定,几个月后就要进门,这时候决不能叫通房生孩子。
所以那时候家中老夫人做主,给那丫头灌下了打胎药。
结果却没能如愿,那丫头腹痛过后,胎儿竟然没掉下来。
老夫人信鬼神,只说如果再灌药,只怕是有伤天和。
当下就叫人去了即将进门的儿媳妇家里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