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目前看来,遥遥无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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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白叶已经来到了巢父所在的金帐外。
从昨天起,他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白叶迈步走进巢父的营帐,没有见到任何陌生的面孔。
他看向坐在高位上的狼人,忍着厌恶,假装恭敬道:“巢父大人,您所说的客人在哪?”
这个巢父在白叶见过的猎群里算弱的,但是就像呼雷说的那样,他不直面诅咒,连这家伙都打不过。
若直面诅咒,用不了多久,他就会陷入月狂,除非在陷入月狂之前自绝,但因基因诅咒,限制身体行为,他无法对自己举刀。
只见那狼人张开血盆大口,哈哈大笑:“客人?客人是你啊,白叶。藏了那么久,若非昨日长生主的使者蟒古思大人暗中到访,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白叶一脸懵逼,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表现得很自然:“我?藏什么了?”
与此同时,他在久远的记忆中找到了蟒古思这个名字。对方的真名叫幻胧,是一种名为岁阳的不死生物,[毁灭]星神的令使。
幻胧假扮长生主的使者与步离人接触确有其事,但现在似乎提前了许多,又或者说幻胧可能早就与步离人有过接触。
他到现在都没查到当年背叛自己的亲信哪去了,始终是个隐患。
现在他有所暴露,恐怕跟幻胧和那个叛徒脱不了干系。岁阳对情绪的感知极为敏感,他的恨意完全藏不住。
毫无疑问,是真的暴露了。
现如今,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条是窝囊的死去,小飞霄他们也难逃一死。
第二条是直面月狂,将整个沦陷地的步离人收拾掉,确保小飞霄他们的安全,然后在失去身为白叶的意识之前自尽。
呼雷对他的基因设下诅咒,他无法对自己举刀,好在他近日在古亭领悟了另一个妙法。
至于拖到月御来,那就更不可能,当[巡猎]的锋镝划破长空,对方就会察觉到他在拖时间,就会杀了他。
如今,真的是末路了。
那就选一条吧。
“啪——啪——”
巢父抽出缰绳,狠狠地在地上鞭挞,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他站起身,迈着沉稳的步伐逼近,冷冷说道:“你要继续装下去吗?赤阳,非要我把这沦陷地的狐人杀个干净,你才肯现出真身?”
白叶为自己谋好“后路”,随即青叶环绕,狼型退却,变成狐人模样,只是还被迫留了一条狼尾。
整个人的气质从方才狼型的凶残变得内敛了许多,但是眼神中的锋芒却利到似乎可以刺穿一切。
赤目的光芒炯炯如星辰,涂抹上一层神秘而威严的色彩。一对狐耳微微抽动,捕捉着空气中每一丝动静。
他嘴角微扬,带着几分豁达和释然,笑道:“你既然知晓我是赤阳,那你有几条命,怎敢如此跟我说话?”
下一秒,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闪现,瞬息间便出现在巢父的身后,一脚雷霆般踢出,巢父应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