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跟着温万全来到望江楼的观景台上,转回身来,仰望楼身。
只见雕栏画栋的楼身上,许多位置都已被占,书写着一首首文风迥异的诗文佳作。
沈星河在楼身上扫了一圈,最终盯住了望江楼牌匾正上方,最显眼的一处空位。
那里是整座望江楼最好的一块位置,题写在那里的诗文,将会格外受人瞩目,但也注定会引来更多批判的目光。
除非所作诗文真的文采无双,无可挑剔,能压过望江楼上古往今来,所有其他题楼诗词。
否则,肯定会被天下文人的唾沫星子活活淹死。
古往今来,虽然曾有无数文人,在这望江楼上题诗。
却无一人敢有自信,将自己的诗文题写在那个位置。
沈星河却有着绝对的信心,指着那片位置对温万全道:
“温掌柜,我便将此诗题写在那里吧。”
“什么?”
沈星河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一片哗然。
那些出于好奇,聚集而来围观群众,顿时纷纷震惊不已,眼中露出动容之色。
“我没听错吧,他竟然要将自己的诗文题在望江楼的匾额上面!”
“想在那个位置题诗,可没有那么容易啊。要么万古流芳,名传千古,要么自取其辱,遭到万世耻笑。”
“古往今来,那么多文史留名的才子前贤,都无一人敢将自己的诗文题写在那里。”
“他竟然敢有这个念头,真是一点不谦虚啊。”
“究竟该说他自信呢?还是不自量力呢?”
“我倒要看看,他究竟写出了什么样的千古佳作?竟敢如此狂妄!”
一时间,周围人群议论纷纷,好奇心达到了顶点。
温万全听见沈星河的话语之后,也是一愣,眼中露出几分迟疑。
但想到沈星河的那篇诗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向身边的店小二道:
“还不快去给公子搬梯子来。”
“不必麻烦了。”
沈星河朗笑一声,直接脚步一跺,腾身而起。
瞬间纵起数尺之高,提气轻身,踩在望江楼牌匾上。
左手持砚,右手持笔,运笔如风般书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