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阮鲤使劲咽下嗓子眼那口饭。
呛得眼泪花都出来了,“这饭也太硬了!”
“以后吃慢点,吃饭不许说话。”江渝辞把纸杯放到旁边,手掌下意识抬起要给阮鲤顺背。
在视线凝在她那颗痣时顿了一下,最后放下了手。
还记得送霍兴洲去律所的那晚,他也问了霍兴洲。
眼前这个人不仅面貌和阮鲤十分相似,甚至许多地方,都几乎和阮鲤一致。
她的各种习惯动作,脸上的泪痣,酒窝,还有朝他笑出来时的虎牙都和记忆里的影子重合。
霍兴洲笑他,“都过去十年了,你还能记得那么清楚,说不定阮鲤根本就没那些特点,只是你看到一个和她长得像的人,脑子篡改了记忆。”
“而且你不是说了吗,她在被送到你身边前肯定被送去训练了,不然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两个性格习惯长相都一模一样的人,再者......”
“她已经死了十年了,就算没死,现在也该是和你一样的年龄。”
“江渝辞?”阮鲤捧着汤碗喝汤,看旁边的江渝辞盯着她发呆,朝他挥了下手。
江渝辞眼睫颤了颤,瞳孔映着她的面庞。
她已经离开这个世界十年了啊,听起来好久。
但他还能想起每一个拐角,和她擦肩而过时,鼻尖的淡香,清风拂过时,她漾起的发丝,操场上散步的背影。
“江渝辞......”阮鲤顿了下,像是在斟酌语言:“你,真的没想过......换一个人喜欢吗?”
阮鲤没喜欢过谁,实在想象不出江渝辞能喜欢一个人这么久。
就是让她记住一个人,也不一定个记十年。
阮鲤瞥了眼他碗里的白菜,“这白菜没盐没味的,你真就一直吃不腻吗?”
她还记得李医生说的话,江渝辞从高中起就吃这白菜了。
“你吃好了?”江渝辞不答反问。
“吃好了......难吃,吃一口就饱了。”
江渝辞中午吃了饭要去开会。
阮鲤就在会议室外面等着玩他的手机。
大概开了一个小时,会议室的门开了,几个人出来。
阮鲤抬头却看到江渝辞和几个医生还在里面。
“这次院里选了三个人外派,就是你们,你们拉个群到时候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