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说,反正你已被家中除名,可谓是无牵无挂,入赘又有何妨。”
“十天前,我已经禀了温家族老,说你我二人婚期定在五日后——”
小娘子眼眶一红,那双杏眸浮现淡淡水雾,睫毛也在不安的颤动着。
似不甘、似屈辱、似恐惧。
天色将明。
一抹惨淡的霞光照在小娘子苍白的脸上。
“我知道寻常男儿都无法接受上门女婿,虽然你我有约在先,但你既然已经失忆,那这桩婚事也做不得数。你若是不肯,我不会强求。”
柳姨娘:?
陈妈:?
怎么能不作数?!
怎么能不强求?!
强制爱不算爱是不是?!
小娘子声音低低的,泫然欲泣犹如风雨中被打湿的娇花,“赵公子,就当你我有缘无分吧。族老那边,我自会给一个交代。”
柳姨娘和陈妈急得都准备找绳子把熟了的鸭子绑起来。
这鸭子…不能飞了啊……
“距婚期还有五日,你如何给家人交代?何况……”赵恒眉头一皱,“我并没有说不肯入赘。”
温婉拿罗帕掩面,遮住微微勾起的唇角。
全天下的男人,都爱弱唧唧的娇花。
娇花好啊。
看着既人畜无害,又软弱可欺。
柳姨娘终于忍不住,“那姑爷是同意入赘了?”
这声“姑爷”倒是叫得顺口。
一听就蓄谋已久。
赵恒明显感觉,屋内三个妇人的视线,又“齐刷刷”的落在了他脸上。
赵恒眉间轻蹙,重重叹息,“兹事体大,可容我再想想?”
温婉按住急切的陈妈,面上露出一抹刻意的轻松。
小娘子红着眼眶,语气却十分倔强。
“赵公子不必有所顾虑,即使你我…有肌肤之亲,可毕竟当时只有陈妈一个人在,你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只是事关我的贞洁,就算你我没有结为夫妻的缘分,也请你守口如瓶。否则…这世上再没有我温婉的立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