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花有些埋怨,又有些心疼,就如同他们割的是自己的肉一般。
“好不容易打了头野猪,怎的还分别人了哩?有那些个好处,咋也不给娘家多捞点来?带个二三十斤的,咱一家人也能吃一向好的了。”
楚月紧了紧拳头。
想骂她两句,但又忍住了。
“娘也知道,野猪是我相公扛回去的,我又才到陆家不久,哪里有什么话语权?”她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不悦,“而且,爹干了那么光彩的事,别人不清楚,娘还能不清楚?我在陆家几乎日日被人指着鼻子骂爹呢,人家防我还来不及,还捞好处?”
末了,还小声嘀咕。
“就算我想捞,人陆家也得有才是,那野猪前脚才卖了钱,后脚就贴给我婆婆抓药了。”
听着这话,赵春花神情一怔,她差点忘了,陆星河还有个常年在药罐子里泡着的娘。
她说陆家防着她也正常,确实是当家的偷猪那事做的不光彩,平心而论,自己儿媳妇的爹要是这么个人的话,她也得防着。
这么一想,她突然就信了楚月的话。
女儿虽然不似从前那般唯唯诺诺了,但总归女娃心软,心还是向着娘家的。
赵春花眼咕噜一转,又问道:“你方才与小桃待了那么久,是给她带什么好东西了?”
今日没捞到多少好处,她心里总归还是不甘心。
楚月眼神微闪。
“我哪里有什么好东西?不过是许久不见小桃,与她亲密亲密罢了。”
楚月做的故意,赵春花看的也真切。
她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忍住没有如往昔一般打骂她,毕竟楚月嫁人了,往后还得指望她往娘家送些好处哩。
小桃得了什么东西,回头问一问就知道了。
转而又望见了楚月脚上那双崭新的鞋子。
“咦?还穿上新鞋子了哩,这鞋子看着就舒服,不过好像不大合脚,倒是跟我的鞋一般大,正好家里还有一双你的旧鞋子,不如这双给娘试试?”
说着,便要去脱楚月的鞋子。
“娘都好久没穿过新鞋了,还是你这丫头福气好。”
楚月有些窒息的将脚往回缩了缩。
“娘,这双鞋不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