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庆哥”。
陆人甲惊讶道:“我倒是知道那位知府被曲红灵所杀,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情,如此说来,这采花大盗倒是无意间干了好事?”
廖捕头笑骂道:“屁个好事,败类而已。知府被下狱后,那采花大盗也给吓坏了,连夜逃离青州。若非途中露出了一些蛛丝马迹,没人知道他敢来京城。”
陆人甲扭头对温招娣说道:“弟妹,听到了没,最近京城可不太平啊,小心招惹采花大盗。”
温招娣莞尔一笑,捋了捋鬓间的青丝。
……
酒过三巡,已到亥时末,这场离别之酒终于结束。
中途又买了两坛酒,是老廖付的钱。
用他的话便是,以前当小官的时候喝酒不愿付钱,因为都是些人情交易。
如今真正的朋友酒局,这酒钱付的自然舒心。
走出春雨楼,已经酕醄大醉的甲爷好不容易扶着墙吐完,就嚷嚷着要去给青娘洗刷茅房。
走了几步,便躺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众人无奈,只好将他先留在张云武家里凑活一晚。
姜守中和老廖虽然也喝得红光满面,倒是留有几分清醒。
两人走在冷清街道上。
“小姜啊,我这人以前弯弯折折的花肠子太多,除了小张外,其实对你们都很见外。”
老廖用力拍打了几下脸庞,将醉意驱除了些许,笑着说道,“虽然现在把你们当朋友,可掏心掏肺,也依旧只有小张那头蛮牛了。活了快四十年,就这么一个小兄弟。
这小子刚来衙门的时候,把我给气坏了,属实是一根筋,怎么瞧都不顺眼,任由别人欺负。可瞧着瞧着,却越看越顺眼了。
后来去了六扇门,我还担心这小子不适应,又会被欺负,暗地里特意找了些关系,又是送礼,又是请客吃饭的,就希望有人能照顾着他。”
姜守中感慨道:“有你这样的大哥,也是老张的福气。”
老廖笑了笑,继续说道:“好在虽然到了风雷堂这个名声不显的地儿,但有个照顾下属的好上司,还有你这位好兄弟,有不正经但心肠很好的老甲,还娶了个暖心媳妇,有你们照顾着我也就放心了。
张母以前总说,小张遇到你是福气,因为你能帮小张看清脚下的路,我也觉得你很聪明,以后不可能只是一个小小暗灯。
只是我又不希望小张跟你走的太远。庙堂也好,江湖也罢,走得太远,就很难回头了。”
听出了老廖的潜话语,姜守中沉默不言。
当他准备开口时,老廖抬手止住他的话语,笑着说道:“总之以后这个傻大个,就交给你来照顾了。路怎么走,终究还是他自己选择的。”
灯火、月光交映的树荫下,老廖站定身子,朝着姜守中端端正正的抱拳行了一礼。
“拜托了,小姜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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