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小安用的中国话,他说:“我是堂堂正正的中国人,来,出招吧。”
刘顺对师父陈豪山嘀咕道:“师父,我这小师叔什么来历?这小鬼子的话说的咋这么溜咧?”
陈豪山摇摇头:“我也不清楚,有空问问你师爷去,是的,越来越让我看不懂了。”
袁生随和道:“别看小师叔年龄小,肯定不是一般人物。”
面对比自己小了一半的小孩子,谷口春治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比试,赢了不光彩,输了更丢人,对方明明就是小孩子,而他一个成年人,就是胜了也没什么好炫耀的。
同来的井上一郎跟谷口春治耳语了一阵,就见谷口春治凝重的脸色变得欢喜起来,他点点头说了一句吆西,然后对小安说:“既然你不识好歹,那就等我打败了你这个,再把你师父干倒。”
感情谷口春治把小安当成了陈豪山的徒弟了。小安也不解释,双手一抱拳说:“请。”
谷口春治双掌摆在胸前,运足力气,正要出招,就见一团黑影向他冲了过来。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觉得肚子一疼,双腿一紧,然后人就腾空摔了出去。武者本能的反应就是就地一个翻滚,可是没等他起身,后背已经被膝盖顶住了,同时脖子被一双有力的手掌切了一下。那一下虽然不很疼,但是已经足够,假如对方再用力或者对方拿着刀那一下足够致命。
只一招就输了,输得彻彻底底,输得毫无脸面。谷口春治不得不服。可是,栽在一个小孩子手里,谷口春治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同来的两个人目瞪口呆,在他们三人当中功夫最强的谷口春治竟然没来及出招就被一个小孩子撂倒在地,一个小孩子就这么厉害,大人的功夫更是深不可测。于是,三个人狼狈地离开了豪山武馆,不过离开前,谷口春治倒也不失一个武者的风度,他恭敬地跟小安鞠了一躬,心悦诚服地说:“败在阁下手里我心服口服,一年后再会。”
小安颇有气势的说:“好,我等着。”
看着日本浪人狼狈逃窜的身影,原本看不上小师叔的刘顺和袁生此时崇拜的看着小安,这么小的年龄,一招就干倒了上门踢馆的日本浪人,作为师出同门的小字辈,虽然年龄比小师叔大许多,但他们全都心悦诚服的承认小师叔的厉害了。
“小师叔,你太厉害了,教教我吧。”刘顺和袁生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说完,俩人都笑了,陈豪山和小安也笑了。陈豪山心情大悦,他对小安说:“师弟,你就教教他们吧,对了,这招叫啥?”
小安一笑:“这招没名字,不过我自己给他起了个叫猛牛下山。”
众人笑了,想一想,可不是么,扳住两条腿,用头一顶,不摔倒才怪。不过这招看似简单,但使起来却不简单,而且风险极大,因为使用的时候整个背部空门大开,只消一拳或者一掌就能打趴下,一般人还真的没那个胆量。
陈豪山把小安拉到一边,问:“师弟,你这招跟谁学的,我没记得师傅教过这招。”
小安笑了,实话实说:“跟我爷爷家里的护院学的,都叫他苗师傅,不过我没拜师。”
陈豪山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随即问道:“你那师傅叫苗什么?”
小安说:“咱师父猜出来了,说江湖人称苗南拳。”
陈豪山啊了一声,说:“是苗南拳啊,师父经常提起他,说他是八卦掌的嫡传弟子,怪不得呢,我知道你为啥这么厉害了,你从多大开始练的?”
小安想了想说:“大概三岁吧,我记不太清了,跟着苗师父练了六年,九岁那年跟着我爸去了日本,又跟着他的朋友学了一点空手道和忍术。”
陈豪山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呢,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