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侧了侧身,用一只猫爪垫着脑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附近的太监宫女们也是不自觉的放慢了手上的活,磨磨蹭蹭起来。
这么一想,王素月如此生气也是情有可原的。
印房公公吓得立即转身去看,梁楚楚和王素月可不纠缠到了一块,披头散发的跟两个女鬼一样。
“这么卖座的吗?”
前戏还没过瘾,正戏就迫不及待的开场了。
“分开她们,快去分开她们!”
“别吃了别吃了,出来有好戏看。”
“再敢胡言乱语,休怪咱家无情。”
他们用的叫做“便盆”,平时放在一个统一的地方,需要时拿到自己的房间,然后将污物倒进秽井里,而秽井又直通皇城外的河道。
“可怜我的净流竟被你这恶妇所害”
说起来,王素月的夜壶价值不菲,还是她从小用到大的呢。
受害人梁楚楚自然是没有收到任何正式的通知。
直到身上多了几道血痕,盘好的发髻凌乱不堪,纱衣渐渐脱落才回过神来。
每个人每天吃什么,吃多少,都早早定好。
眼前的情形简直震惊猫猫一百年。
“人吃的绝对没有这么干净,一定是有人使坏,倒了我的饭。”梁楚楚理所当然的想到。
王素月没想到梁楚楚居然敢跟自己动手,一开始就被打懵了节奏。
先前被训斥了的随行太监立即抓住机会拍上马匹,可印房公公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似乎并不怎么受用。
这些下人倒是没有明目张胆的去看,但也都赖在院子里不走了。
女人打架三大法宝:扇耳光、扯头发、扒衣服。
“梁楚楚,既然你找死,休怪我无情!”
像延趣殿的才人们都还没有属于自己的官房,但她们大多都出身不凡,入宫时都带了私人的夜壶之类。
她今天虽然闯了祸,但还是想先忐忑不安的填饱了肚子再说。
“我干了一天活,连饭都没得吃,你这是要饿死我啊!王素月你怕我将来得宠,镇压于你,无法翻身,好歹毒的心机。”
而使坏的人选,她用脚后跟都能想到。
印房公公眉头狠狠一皱,显然心气十分不顺。
李玄到现在还记得她脸上那震惊、茫然又恐慌的表情。
“不是故意的,那就肯定是有意的!”
可没想到,自己的餐盘早就被清空了,连点渣子都没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