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又冒出来,干扰了他的举措。
“沈羲瓶?”直到这会儿天亮,他才轻言轻语的唤醒她。
沈羲瓶没有作出回应,依然乖巧恬静的阖着美眸。
或者,不该叫她沈羲瓶,应该叫:“阿盏?”
“唔?”她终于吭声。
“天亮了,回瓶子里去。”他这句话,带着试探。
沈羲瓶意识迷迷糊糊:“阿盏不要待在瓶子里,道君你是不是真的不要阿盏了……你好无情,詹无蔚,我也不想要你了……永生永世都不要你了……”
她说着,眼角似乎有晶莹的泪花漾出来,濡湿她漂亮纤浓的眼睫毛。
詹悸的胸口,忽而又刺疼,情难自制的想抬起手,抱紧她的软腰。
可下瞬。
她再度消失了。
仿佛是故意来折磨一下他,让他患得患失。
深深吸气。
他捏起白玉瓶,非常确定沈羲瓶的一魂一魄就封印在里面。
“妖鸽王。”詹悸神色冷凛,坐在榻上,自掌间幻出摇扇,叫唤鸽子精。
乾坤扇内,有阴阳两极,分为乾境,与坤境。
乾为天,能毁灭诸恶。
坤为地,可净化万灵。
妖鸽王处在坤境的一个空间里,听见传唤,连忙应声:“小的在,道君。”
“我有一事问你,三百年前,你便与宋咎元在辟谷洞修炼?”
那老家伙,竟活了三百年?
他居然毫无所察。
“正是。”妖鸽王如实告知:“不过,也不能算是宋咎元。而是紫袍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