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长,奴家只是吸食人类的邪欲,并未害死过他们。请……请道长高抬贵手,饶奴家一命。奴家一定作牛作马报答您。”
她是魖,最擅长蛊惑人心,使人钱财虚耗殆尽,留着只会成为隐患,不可能痛改前非。
榕蓦那张高斯模糊的脸庞无任何表情,语气淡薄说:“我不是菩萨,不会讲慈悲,也不会渡化,我只知道你这样做是错的,就必须得死!”
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又岂会怜悯生灵!
说着,神鞭化为荆棘长剑,一剑破掉她修炼了三百年的晶魄,稀碎成珠片。
珠片在萸遥的惨叫声中四处飞溅。
他运作灵力,悉数收拢进掌心,想为沈羲瓶铸件法器。
林助理和涅灯赶到时,酒店诡雾已散退。
榕蓦让涅灯做好交接,便又先遁走了。
涅灯暗暗不悦发牢骚,但还是留下来清理现场。
其实也没什么可清理的,就楚辙跟盛今萦昏倒在沙发而已。
只要将他们弄醒就行。
林助理听涅灯说那个厉诡已经被驱除了,才终于悬下心里的石头,疾步走过去搀扶楚辙,猛掐他的人中窝,叫唤:“辙哥,你快醒醒!”
他指甲剪得平平整整,但未用磨砂条打磨过,略带糙感,扎得楚辙很快便被痛醒。
“你要死啊林助理,掐我干什么!”楚辙一张口就骂骂咧咧。
林助理拂掉额角密汗,说:“谢天谢地,你终于正常了辙哥。”
“神经。”楚辙根本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我哪天不正常了?你别天天想精神控制我!”
话说到这,他顿了一下,看着陌生的房间,疑问:“这是哪?”
他目光睨见旁边微微转醒的盛今萦,情绪复杂:“她怎么也在这?”
林助理一时半会无法跟他解释清楚,只能说:“你今晚喝醉了,一直缠着盛今萦小姐包养你。然后就跟她来开房喽。”
“你少诓我,我怎么可能喝醉酒。”楚辙俨然不相信。
接着,余光一瞟,看见涅灯,又问:“那他怎么也在这里?是羲羲来了吗?”
“没有,”林助理破罐破摔回答:“我如果说你撞邪了,你肯定又不信。等回去,我再详细跟你讲。”
楚辙并非不愿相信,他只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