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安慰的话想要说出口，可是话到嘴边，黎初又没法开口，太轻描淡写了，这些并不会安慰到此时的田野。
仿佛察觉到黎初的如鲠在喉，田野扯出一个笑容，“我没事的，别担心。”
征战赛场多年，田野并不至于被一场比赛的失败打倒，只是这场比赛的失利让他们一整年的努力都化为泡影罢了。
黎初伸手握住了田野放在膝盖上的手，轻轻捏了一下。
田野手指动了动，然后反手把黎初的手握住，“后面就要去集训了，还有硬仗要打的。”
田野知道黎初心里会因为他不好受，于是就宽慰了两句，只是自己心中那个问题，此时此刻突然也问不出口了。
黎初点头，“是的，野哥继续加油，再拿一个冠军吧。”她笑着用肩膀轻碰了一下田野的肩。
田野这次的笑比刚刚要真挚多了，“所以，小黎不给我来个buff加持一下嘛？”
他松开黎初的手，站起来，双手微微打开，对着黎初甜甜的笑了一下。
黎初失笑，也起身，“什么嘛，辅助要什么buff啦？”说是这样说，她还是张开双手，上前抱住了田野。
田野的手克制的放在黎初的腰间和背部，抱住她的一瞬间，他突然又有一股冲动，想要把那个问题说出口。
可是下一秒，他看到了黎初后颈淡淡的红痕，田野的心沉了下去，仿佛又回到了21年的时候，知道黎初跟朴到贤在一起的那个晚上，也是他们夺冠的那个晚上。
错失机会无法说出口的话，是田野每每梦回时的失落，是看到黎初和朴到贤牵手的黯然。
黎初后颈的红痕被衣领遮盖住，田野甚至都能想象到衣服下只会有更多的痕迹。
会是谁？田野手指轻轻撩开了黎初的发丝，刘青松？李汭燦？抑或是其他人？
从前的黎初像极了砂砾，想紧握在手中，却依旧无法抓住，只能任由其从指间流泻。
田野闭眼，弯下腰把头靠在了黎初的耳边，胳膊也渐渐收紧。
黎初安抚的拍了拍田野的背，她心里可没有田野想的那么多，甚至她都不知道田野一直记着21年的事记了这么久。
田野握着黎初的腰，手指稍稍带了点劲，他不想再犹豫了，迟来了两年的话，终究还是要说出口的。
“小黎，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
田野开口道。
“嗯？”黎初疑惑，“什么问题？”田野突然正色的发问，让她有些诧异。
田野的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如果，那年我问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你会怎么回答呢？”
啥玩意？黎初人都傻了，哪年？21年？田野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黎初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她的沉默让田野笑了一下，他直起身，双手捧住黎初的脸，两人视线相对。
田野又重新问，“那如果是现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