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将陆星河从蒋高义几人的包围中拉出的楚月望着陆星河青肿的嘴角,满脸愤怒。
“你撒谎!我们才是正当防卫!”
蒋高义冷笑:“你看看我们这边的人,哪一个比你男人伤的轻?是不是撒谎,这么多人在场,都可以为我作证,你说是吧,许兄?”
他说着,往许恒的方向望去。
原本先动手的人就是陆星河,许恒是秀才,又是出了名的一根筋,作为当事人,只要他点头,陆星河打人的罪责一旦坐实,黄家想找他麻烦自然就理亏了。
而且,只要他想,随时都能将陆星河送去衙门报官。
说不定到时候黄府还得求到他这里来哩。
自家爹被黄员外压了这么久,恐怕也是恨极了黄员外的,他要是能让黄员外求到他爹头上来,爹岂不是要将他当祖宗供起来?
望着蒋高义那张有恃无恐的脸,许恒第一次对他产生反感的情绪。
他仔细回忆了刚才的情景,确是陆星河动手在先,但他也不想稀里糊涂被蒋高义利用陷害,便将双方争执的过程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事情的始末就是这样,陆兄虽然先动手,却也是因为蒋高义出言不逊在先,若非他出言轻佻,甚至还想强抢民女,陆兄不会动手打他。”
蒋高义听见许恒的话,忙指着他喝道:“许恒你卑鄙,能不能实话实说,你哪只眼睛看我碰那个丫头了?咱们两家也算是世交,你竟这般胳膊肘往外拐?”
许恒望着气急败坏的蒋高义,脸上神情未动。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况且,刚才让我作证的也是蒋兄不是吗?”
“你……”
蒋高义气的咬了咬牙,知道自己理亏,冷哼一声,便想带着自己的人离开,谁知还没走出两步,便被刘管家带来的家丁全都扣起来了。
蒋高义大骂:“刘管家,你这是作甚?我爹好歹也是员外郎,在南坪镇的地位并不比黄员外低,你凭什么抓我?”
“可不是我要抓你,强抢民女的事情你都干出来了,要是不将你送去衙门长长记性,当我黄家是泥捏的哩?”
说完,一招手便领着一众家丁扣着蒋高义等人往衙门走去。
楚月望向陆星河,伸手碰了碰他青紫的嘴角,满脸心疼。
“相公,你疼不疼啊?”她有些内疚,“如果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与人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