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就是了。”戚怜生不置可否，此时服务员恰好叫到他们，他起身去拿了过来，还张罗着在餐巾纸上挤番茄酱。
“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白轻雪其实从不相信钱能买到戚怜生，虽然他总是刻意那么说，但那气质实在没有说服力。
他应该是个少爷。
穷鬼气是会从毛孔里往外冒的，似他那般吹弹可破的肌肤，怎看也少不了天价数字的保养。
虽然他故意把头发弄得邋遢的样子，但那言行举止间同容行一个世界的贵气是骗不了人的。
“我不忍看她伤心。”戚怜生说。
“你真的喜欢她？”
“我不能让她伤心。”戚怜生重复道，而后随意地转开了话题。“再不吃番茄酱要干了。”
“我不吃你吃吧，我喜欢蘸冰淇淋吃。”说着白轻雪就拿起薯条去戳甜筒了。
不一会儿，白轻雪发现戚怜生盯着炸鸡，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白轻雪好笑地上手把鸡撕成两半，顺便把“套子”撕开，一并摆在他面前。
“一次性手套在这，没吃过？”
“我还以为这是传说中的手抓饭。”戚怜生戴礼服手套那般仔细地套上了。“没想到还挺科学。”
白轻雪想起今天烧烤的时候，他和容行吃串总是吃了上半掉下半，还是她实在看不下去给他们找了筷子和碗，让他们扒拉下来吃。
接下来回荡在两人之间的只有吃东西的声音。 “我无法在你和蒋韶婕之间做出选择。”戚怜生突然说，“原谅我吧。”
“我都不知道要原谅你什么。”白轻雪说，“说清楚点。”
“总之，原谅我这一次，这就是我的愿望，我们一笔勾销。”
“然后呢？”
“我欠她一个没有尽头的人情，所以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戚怜生坚定的眼神不似说谎。
“等蒋韶婕和容行顺利在一起，我看过也觉得没问题后，我再来处理我们之间的事情。”
“听起来像是嫁女儿一样啊。她救过你的命啊？”
“差不多吧。”戚怜生含糊道，“你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
“原谅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