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她还特意将前天朱大夫给开的方子也塞进了自己的荷包中。
板车是一早上陆星平去送连枷的时候顺便从林婶子家里借来的,这会楚月背着装满了药材的背篓坐在板车上,陆星河轻轻松松的推着一路往南坪镇的方向走,好似有用不完的力气一般,看的楚月心底惊奇不已。
同样都是十八岁的年纪,自己那好吃懒做的哥哥在家里却是什么都不干的,还真是一个天一个地,据说他快成亲了,也不知道倒霉的是哪家姑娘。
想到楚家,她就又想到了小桃,也不知道小桃如今怎样了,要是离牛头村近一些就好了,她就可以抽空去看看小桃了。
一刻钟后,两人到达南坪镇,直奔陈记药铺。
楚月和陆星河也不是第一次来,陈掌柜一见到两人便立即打招呼。
“小姑娘,又和你相公来卖药材了。”
楚月笑道:“不只是卖药材呢,还要抓药。”
她说完,从荷包中拿出朱大夫开的药方往陈掌柜递去。
“陈掌柜帮我瞧瞧,按这个药方抓药,大概需要多少钱一副药。”
陈掌柜接过药方,忙让伙计先领着陆星河去后院清点药材,自己则将药方放的稍远一些,仔细的打量着药方上的用药和分量,最后在算盘上扒拉一阵之后望向楚月。
“楚姑娘,这药方上有一味人参,这东西你也在我这里出过,该知道它的贵重,哪怕一副药只是放上几片三年份的人参,至少都要这个数。”
他说着,举起了三跟手指。
“三百文一副?”
楚月在心里吸了口凉气。
这么算下来的话,一天三百文,一个月就是九两银子,朱大夫还说至少得吃上两个月呢,那不得十八两?
难怪以前相公给娘买药吃总也不见好,每次花两百多文一拿就是六副药,想来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但娘的身体,总归是要治的。
楚月咬了咬牙,望向陈掌柜:“还请陈掌柜先给我照着这个方子抓十副吧,然后再另外给我称二两枸杞,二两当归,一两黄芪。”
“行,楚姑娘稍等。”
陈掌柜现在柜台上扑了十张油纸,随后将药方上的药一一称重放进油纸中,每一副药分量都不少,将药材全部称好之后,陈掌柜便将十份药材打包好递给了楚月。
又将她另外要的药材也称了一些给她,陈掌柜才说道:“煎药的时候要先冷水浸泡两刻钟,再小火煎煮,三碗水煎至一碗水服用,姑娘可记住了。”
楚月点头。
“多谢陈掌柜提醒,都记住了。”
她将三两又两百文的药钱结给陈掌柜之后,陈掌柜转身从身后其中一个小抽屉里抓了几根党参往楚月的方向递去。
“这个党参也是滋补之物,煲汤最是合适,便送你了。”
楚月忙接过党参道谢:“那就多谢陈掌柜了。”
正好这时,将药材清算完毕的陆星河背着空空的背篓从后院出来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刚才一起进去的伙计。
今日的一背篓药材里没有什么名贵药物,只卖了一两八百文,不过相对于以往来说,也算是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