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糯米罐子和墨斗线都收了起来,冷笑了一声。
「想设局整垮任家,同时还想害死我,这个孙侯真够阴的。既然这样,我就和他玩玩。」
任诗雨有点担心:「你真能确定是孙叔叔做的吗,一旦不是他怎么办?」
「不影响。」我摆摆手,「小干尸上的生辰八字总不会错,我施法让小干尸的煞气反噬在设局人的身上,他顶不住的时候,就会来求你爸了。」
「那他……会死吗?」
我看看任诗雨,笑了。
「看不出来,你还有一副菩萨心肠。好了,我答应你,只要他吐出黑掉的钱,我马上给他解煞。」
任诗雨有点不好意思,「麻烦你了陶师傅。」
「别叫我陶师傅了行不,别扭。」
「啊,那叫你什么?」
我差点冲口而出,说叫我老公,还算是强忍了下去。
「叫我名字吧,多余,师父就是这么叫我的。」
「别吧,不尊重。」
「没事,我喜欢。」
「嗯,那好,多余……师傅。」
我假装生气,「把师傅去了,不然我就一墨斗线绑死这个小干尸,你爸就等着破产吧。」
「切,你才不会。好了我知道了,多余!」
听到她亲口叫出我的名字,我的心大跳了一下。
「有黑色的伞吗?」
任诗雨摇头,「没有。我车上只有一把遮阳伞,粉红色的。」
我点头,「拿过来吧。」
任诗雨把遮阳伞拿来,我从包里拿出一瓶墨汁,用毛笔均匀地涂在伞面上。
「这把伞用不成了,回头我赔你一把。」
任诗雨笑了,「好啊!」
我翻翻白眼,心想有钱人家的小姐竟然这么小气,我只不过顺嘴说句客气话,她还真让我赔。
过了很久我才明白,我就是个直男癌,晚期没救的那种。
我在地上撑起黑伞,用土堆起一个小台子,把香炉供上,点了四支香。
燃香祈祷是有讲究的,三支天地人,四支敬鬼魂请大神。
我捻出几张白钱,用烛火点燃,放在小干尸身边。
白钱燃尽,我念叨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