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蓦冷冷垂眼,好不容易消解殆尽的醋意再次翻涌上来。
“你去和詹悸做什么了?为何穿他衣服?”他语气越冷静,内心就越扭曲。
扭曲得他恨不得现在就去弄死詹悸!
“我难受了整晚,你不哄我也就罢了,还去找他?”
他昨晚故意赌气说不陪她睡,无非是想让她能再撒撒娇哄他两句,却不料,她直接冷情的回房间了。
而回房后呢,就一直在玩小铃铛刺激折磨他。
他被折磨得情火焚灼难抑,勉强熬至清晨,终归还是败阵,就打算过来抱她一起睡,顺便和她修炼修炼。
岂知,室内竟飘浮着牵丝线的残影,她并不在床上!
“你跟詹悸待了多久?”
“没多久,就刚刚才过去。”生怕误会加剧,沈羲瓶先作出解释:“他说咱们的小铃铛吵得他头疼,叫我得把魂铃卸了。”
“他能听见?”榕蓦眉宇一蹙,感到非常意外。
“对啊。”沈羲瓶双手软绵绵的抱紧他劲腰,脑袋贴在他胸口,听他心跳声,说:“我觉得好奇怪,他能听见魂铃,而你又能看见牵丝线。你俩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怎么可能。”榕蓦眸色顿沉,散发着幽暗之色:“我是我,他是他,我不可能和他有任何关联。”
“倒是阿羲你,”他攫取她下巴,“休要为你的偷腥找借口。”
“我哪有偷腥?我只是感觉这件事真的有点蹊跷,想和你分析分析。”
“没偷腥?”榕蓦忽略正题,将她下巴抬高两分,醋意占据理智:“那为何穿他衣服,还舍不得脱?”
“因为我……我睡裙太薄太透,就一时情急披了他的衣服。我这就脱还给他……”
宽大的男性睡袍,应声而落,沈羲瓶将它揉成一坨,通过法阵之门,砸到詹悸书房去。
詹悸仍闲情逸致的倚在软榻。
倏忽,啪叽一声,睡袍从半空砸落下来,不偏不倚的砸盖在他俊脸上。
“……”
睡袍掠着一缕专属沈羲瓶气息的牡丹花清香。
詹悸静默片刻,抓开睡袍,从头到尾没露出半分愠色。
他到底还是宠着他这个傀娃的,任她天天谩骂,任她天天造作,也始终纵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