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青衣谢幕,后台锣鼓声也停歇下来。
四周离奇静谧。
沈羲瓶这才留心发现,戏台后面竟一个人影都没有。
那刚才是谁在敲锣打鼓?
细思极恐。
沈羲瓶脊背暗暗发凉,言归正传:“鬼到底在哪?棠春园的人呢?怎么今晚只有大青衣一个人在唱曲?”
“你确定那是人在唱么?”詹悸倏忽反问。
“什么意思?”
话刚溢出嘴边,后台锣鼓声再次响起。
大青衣换了个妆发,广袖交叠,款款走出来。
沈羲瓶这回认真打量,今夜这名大青衣极其面生,从未见过。
“他新来的?”
“应该来很久了。”詹悸这话很诡异。
他悠闲斟着茶,不疾不徐:“你若觉得好听,就让他多唱几曲。”
“一般般吧。”她对戏曲研究不深,纯属图个乐趣。
“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浪费时间,等到半夜了。”
“唔?”未等沈羲瓶嚼味话中深意。
詹悸右掌已拢起折扇,化作利剑出鞘那般,凌厉冷戾的飞射到戏台,刺中那名“大青衣”的肩膀,将其钉在雕龙画凤的红柱上。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沈羲瓶总算看见整座戏台的上空,笼罩着一团巨大的怨灵邪气。
“好强的怨念。”
但在邪气之外,被詹悸的阵法包围着,形成一道金色结界。
难怪榕蓦刚才无法靠近。
而换言之。
堂春园里的邪物也逃不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望向红柱,戏子周身散发黑色煞气,沈羲瓶狐疑的询问詹悸:“他被鬼附身了?”
詹悸未予她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