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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活该受排挤揣测。

祁聿怀淡淡甩袖离开,“做梦。”

祁婉音气的跺脚,她勒索的只是誊注本,又不是古书原本,大哥哥什么时候小气成这样了!

祁聿怀回他自己院子简单扎了个草人,又不慌不忙折回老太太屋中。

老太太也依祁聿怀的意思单独请来了贺山,当然还有他那条大蟒。

“越大爷,不知您唤我意欲何事?”

屋里摆好了饭,一屋女眷,老太太和两位表姑娘挨坐着用膳,孟夫人布让,丫鬟们捧着漱盂巾帕候立。

屋外独贺山一个外男,尴尬地等了祁聿怀良久。

“不好猜?怎么不能是你的技艺让我叹为观止,故而单请你来欣赏你驯蛇的技艺?”

祁聿怀将扎好的草人随意一丢,说话间,两个粗使丫鬟已搬了圆椅出来。

贺山谦虚一笑,“越大爷谬赞了,不过是糊口饭吃的穷本事。”

祁聿怀挥袍而坐,威压感如剑拂面,“你倒挺有自知之明。”

贺山僵住,被盯得心里直突突。

祁聿怀无意拖延和折磨他,直接道:“你养的畜生,竟会对一个丫鬟恋恋不忘?”

贺山冷汗涔涔,“我确实不知它为何只对婉云友善,或许是婉云有机缘和灵性。”

祁聿怀冷笑,嘴角尽显轻蔑,“机缘和灵性。我说她是妖化的巫女,这样的人,侯府岂敢留?即便敢留,她也活该受尽排挤揣测。”

“这……”

贺山只想见若眠一面,没来得及想这么深远。

“放你的蛇出来,我要亲自验验。倘若它不毁我扎的草人,今日它险些绕死问柳便是意外,但若它毁了草人,你嘴里有机缘灵性的婉云,侯府,再不敢留了。”

祁聿怀说话间,敲了敲茶杯,那是对贺山明晃晃的提示和警告。

贺山咽了咽口水。

大蟒缠上草人那一刻,他脑海里满是若眠那张国色天香的脸,私欲侵占了他整颗心,他暗暗将食指戒指的暗扣拨动,溢出的不再是温和定神的香粉,而是刺激的辛粉。

大蟒渐渐越缠越用力,直至将草人挤压成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