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金凤城。
天越来越冷。
路上的人也少了许多。
一名身穿小袄的“少女”,背着一捆厚重的柴火,慢吞吞的走进一间商铺后院。
商铺前面倒是挂着半新不旧的幡,写着“陈记薰香。”
这是一家制造香料的门店,体量不大,就七八个人。
生意不温不火,干活的勉强度日。
少女来到柴垛跟前,从肩上放下柴火,柴火颇为沉重,她力气不太大,差点儿被拖倒。
但她伸出手,扶了一下木柴,勉强站稳。
随后,她就赶紧的捋了捋额前碎发,让脸上疤痕更加显眼一点。
她进门的动静挺大。
屋内就走出来一名矮胖的女人。
她穿着厚墩墩的花袄,胸平肚大,像是一颗烂透了的鸭梨,肚子上的汗巾都快系不上。
她露着半拉胸怀,身上是浓郁的香粉气息,距离三四米都能被熏到。
她抠了抠鼻子,弹了一下说:“木青,半天下来,就这么点儿柴火?
吃的时候倒是挺猛。
行了,扣你半天工钱。
过来吧,研粉制香!”
胖女人转头进去。
木青,也就是林清杉,则揉了揉发酸的肩膀。
身体的恢复速度很快,勒痕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他恶狠狠的往旁边吐口唾沫,暗骂:“草拟嘛的,沙比胖子,又没挣你的钱。
你比那周扒皮都狠!
哎,万恶的封建修真主义!
真应该‘人无一物以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