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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梁冬忆跟着他们去了医务室,医务室现在没人,值班医生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梁冬忆走到桌子上,拿了一瓶酒精、纱布和棉签过来,把东西都摆在椅子把手上,对那个搀扶杜阳晖过来的男生说:“你先回去吧,还得打比赛呢,这儿交给我吧。”

那个男生想了想,觉得这个提议可行,点了点头:“行,那班长就交给你了。”

*

段一哲一来到医务室的门前,便听到里面传来奇怪的对话――

“疼不疼?要不要轻一点儿?”

“不疼。”

“还是再轻一点儿吧。”

段一哲听得额角青筋突突地跳,眼里的戾气和不爽翻涌成团,他后牙槽磨了磨,下颚线绷紧,走了进去。

梁冬忆正蹲在杜阳晖的脚旁边,心无旁骛地帮他清理着伤口,并没有注意到段一哲的到来。

她从小就怕疼,小时候手被磨破了点皮,碰到了水,她都觉得疼得不行,所以从小她就活得小心翼翼地,减少让自己受伤的次数,也没受过什么大伤。

当看到杜阳晖的伤口时,她便担忧地跟了过来。

此刻棉签沾着酒精,她也没敢往伤口深处弄,只慢慢地将表面的碎沙清理掉。这个过程中,她都觉得自己的腿在隐隐作痛。

边弄还时不时抬头注意杜阳晖的神情。

这会儿她一抬头,看到杜阳晖抿着唇看着她,神情看上去有些……害怕。

嗯??害怕??

梁冬忆以为是他害怕酒精碰到伤口的那种疼痛感,开始安慰他:“如果疼的话你可以跟我说的,不用害怕的。”

没等到杜阳晖的回答,反而听到了段一哲说的话――

“让我来吧,我看他好像不太习惯你这样子清理伤口的手法。”

梁冬忆闻言抬头,正处在段一哲为什么会在这里的思考中,段一哲看准了时刻,趁着她怔愣的片刻,很自然地从她手里拿过棉签和酒精,半蹲了下来。

梁冬忆在一旁愣愣地看着他,过了几秒,她神情凝重:“你会处理伤口吗?”

“我以前跳――”段一哲拿了一根新的棉签沾了沾酒精,往杜阳晖的伤口抹去,力度大得棉签摁在腿上使得那周围的皮肤都泛白,他说着,突然间停了下来,顿了顿,继续说道,“……反正会就对了,而且手法还比你熟练。”

让人闻风丧胆的大佬纡尊降贵正给自己处理伤口,杜阳晖不胜惶恐,忙说:“不不不劳烦段哥了,我我自己来吧。”

“这怎么能算劳烦呢?同学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段一哲手上又使了点劲。

杜阳晖皱着眉,咬着牙齿,倒吸凉气也忍着没敢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