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叔在门外敲门求见,婆媳二人,定下神来,方宛如开门,瞧着一脸紧张的黎绍忠,吴凤芝的心也随之紧张起来:
“黎叔,发生什么事了?”
“大奶奶,不好了。”黎绍忠,苦着脸着急道:“二老爷,二奶奶,世豪少爷,三老爷,三奶奶,他们冲进大老爷的灵堂大喊大叫,我劝不住,所以来禀报大奶奶。”
“陈家这杯羹,他们早就谋划好了。”吴凤芝镇静道:“我这就去给他们一个说法。”
吴凤芝拉开抽屉,从上了锁的铜盒子里,拿了样东西攥在手心,镇定自若地来到亡夫的灵堂。
站在亡夫灵堂的是一群卸下人皮后的野兽,两手叉腰,呲牙咧嘴,一副要把人活活吞噬的架势。
吴凤芝平视群兽,目光如炬,掷地有声:“都聚齐了,当着你惨死的兄长面前,还有我这还活着的长嫂面前,说说看,打算如何分割陈家?”
二老爷陈德望叉在腰间的双手重力一甩,对长嫂吴凤芝鹰瞵颚视:“我们选择来到亡兄的灵堂前,当着你这位长嫂的面,不是来跟你商量的,是来要回属于我们自己的,今天,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咱们要定了。”
“二哥说的没错,属于咱兄弟二人的那一份,绝不退让。”三老爷陈兴望盛气凌人。
“我要是不答应呢?”吴凤芝强硬道:“二叔,三叔,是不是决定跨过我吴凤芝的尸体去强夺?”
“招呼咱们可是打过了,大嫂既然如此坚持的话,那就别怪做叔叔的无情了,咱们现在就去香烛厂,要回属于咱们的那一份。”二老爷陈德望,杀气腾腾,转身迈步。
“站住。”吴凤芝怒不可遏。
众人转身,凶相毕露。
吴凤芝把攥在手心,那块斑驳上岁月暗黄的长方白绢用力一甩,厉声道:
“我手里拿的这块泛着暗黄的白绢,是陈家祖辈创建陈家香烛厂那年,用竹签挑破自己指尖用自己的血写下的誓词,陈家子孙,若是心存歹念,执意强夺陈家产业,必遭恶报。”
“哼。”陈德望面露邪笑:“少拿这些下三滥的伎俩来吓唬人,我堂堂陈家二老爷,也不是吃素长大的,咱们到香烛厂去。”
“不怕遭恶报的,就尽管去抢。”吴凤芝怒气呵斥:“列宗列祖的眼晴正盯着每一个做孽的人。”
众人不屑,离开大老爷陈祖望的灵堂。
迈出大门,二老爷陈德望,直径香烛厂方向。
三老爷陈兴望瞥了眼,凶神恶煞的二哥,走上前轻声道:“二哥,刚才大嫂所说,并非虚言啊,六叔公生前跟我说过此事,真实存在,即便你心中唾弃,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二老爷陈德望止步,指着三弟陈兴望,不满发泄:“没出息的东西,来之前你是怎么跟我说的,咱俩齐心协力拿回属于咱俩那份子,吴凤芝那几句糊弄鬼神的话,就把你的胆子吓破了?既然咱们志不同,不相为谋,那就各走各的。”
三老爷陈兴望讪笑:“我可是提醒二哥了,信与不信,你自个看着办。”
陈兴望手一挥,和夫人冯碧云回自己屋里去。
“爹,咱们不要信那些鬼话,三叔畏首畏尾,咱们就不要再搭理他了,现在咱们就去拿回属于咱们自己的。”陈世豪力挺父亲。